“汉学”(Sinology)指的是研究中国的学问,也称“中国学”。具体的说凡是中国以外的学者对有关中国的方方面面进行研究的学问都可以称为汉学,这包括研究中国历史、政治、社会、文学、哲学、经济等等。
不过,在不同的区域,这门学科研究的方法和对象略有差异。例如在美国,特别强调的是用文献和语源学(philology)研究中国的语文和文学,它属于中国学的一个学科;但是在欧洲,汉学研究却等同中国学。
根据《北京日报》2005年发表的《汉学400年》,汉学研究有三大地域特征,即以研究现当代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为主要内容的“美国汉学”,以研究宗教与传教士的中国文化问题和现当代中国问题的“欧洲汉学”和以研究中国自古以来到现当代所有中国文化内涵的“东亚汉学”。“东亚汉学”是以日本为中心,近年来韩国、新加坡、越南也崛起成为东亚汉学研究的一个重镇。遗憾的是,马来西亚这个全球仍坚持把中文当母语教学的中国以外的国家的汉学研究,竟然鲜少人关注。
1994年,柳存仁先生曾经在研讨会中发表《马来西亚和汉学》,可是似乎激不起浪花。2004年,郑良树和郑成海两位教授在新山发起主办“马来西亚汉学研讨会”,希望加激本土的汉学研究,并让年轻学者有个平台可以交流汉学心得。这个研讨会成功每年举行,今年10月间回到南方学院举行“第八届马来西亚汉学国际研讨会”。
我想,如果我们要在国际汉学研究占一席位,除了鼓励本土学者努力写文章在国际期刊发表之外,也要争取让国际知名学者知道我们的努力。将“汉学研讨会”从本土拓展为国际,是一件好事。
有报章在报道此项活动时说:“研讨会论文以传统汉学范畴为主,与马来西亚华人研究相关的论文仅两篇。”这两篇文章是《马新百年朱子学史》和《韩、柳作品在马来西亚华文课本的编选》。前者是个大课题,不太好把握,“朱子学”在马新是否成型?是不是在大学开设课程就是“朱子学”?这还有待梳理。后者可以让大家知道我国中学华文课文选编过的韩柳文章,可是要进一步说明问题恐怕也不容易。我国华文课本的编选,是以作家为考量,还是以文体考量?又或者选篇已经沦落到以学生程度为考量?没理清这些问题,我们便难以跳入“韩柳文章在马来西亚造成影响”的结论。
再者,汉学研究是不是要加强对本土的研究?好些朋友向我们反映他们的忧虑,他们担心本地官方大学中文系的课程是不是太少传统汉学的研究,而加强了本地社会、文化、宗教的研究?若然,后者是不是可以用国语研究、国语写作,而最终形成以马来西亚的华人研究为主的“中文系”?这或许是杞人忧天的问题,但是避免失衡却是值得关注的。
我们如果还以保留“以母语教学方式学习中文”为荣,那么就该为我们的后代可以在国际汉学界占一席位而作努力!
补充一句:否则我们的后代只能保留汉语学习而已。
原刊:《星洲日报·东海岸》23/10/2011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