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0日星期日

【27】要比过去进步

南院安焕然副教授近日发表《都在改变,我们呢》,文章跳出平面直视问题的框架,用时间的流变来说明一切都在变化,如果人家在进步,我们却不思长进,其实就是一种退步。

文章所提的有关中国在进步的例案,叫我心有戚戚。我也有类似经验:

十多年前,我负笈南京。钱不够用时,会叫太太把我的部分薪金汇过来。每次去银行提外汇,都会有不同的程序。今天见到甲先生,他告诉你这样做,你就得这样做;明天你见的是乙太太,她说这样做才对,你也要乖乖听从。不然你甭想提款。和友人提起,他大笑,说早已习惯这种作业方式,还说:“我们该庆幸英国人留给我们‘系统’这个好东西!”中国不讲系统,依循人治啊!

可是,今天我对留华学生说这种情况,他们会瞪大眼睛问我:“是吗?我们没有面对这样的问题。”可见,人家在进步。

还有一回,我去上海接太太和孩子。我们坐大巴循宁沪高速大道回南京。平时顶多四小时的车程,这天竟然耗了十多个小时。因为那天是中国国庆前夕,中国人多,五一、十一的人潮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不过造成多耗时间的原因并不只是这点,而是当局竟然选在这个时候修路。而且修路公司霸道得很,晚上即使不工作了,照样封闭半边路,不让车子川行。更糟的是,被封闭的路,不是一小段,而是隔一两公里就来封闭几百米路的。车子就这样走走停停,时快时慢的……

我当时心里就一直在嘀咕。这种现象在我国是不会发生的。高速是收费公路,一有什么障碍,大道公司会设法舒缓交通。十多年过去,宁沪高速的堵车经验,却不幸经常在我们的高速上演。可见,我们在退步。

世事本就无常,停在一个点上看问题,往往就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就个人而言,要善于把握无常,让自己在无常之中取得进步。不要原地踏步而又诸多埋怨。今天的我,要比昨天的我好;明天的我,又比今天的我有进步!


《星洲日报·东海岸》10、01、2016

2 条评论:

  1. 安焕然老师的文章:
    http://www.sinchew.com.my/node/260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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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2016-01-03 13:22

    安焕然.都在改变,我们呢

    大马华人看当代中国,大致有两种极端。一种是偏向西方民主人权(其实更多时候是因倾台湾言说),直指中共是专制政权;一种则是沉醉于大中华的民族情感,中国崛起,对大马华人好。什么都是中国好、中国梦。

    没兴趣在这两种极端选其一。想说的是,10年前,我到厦大读博士。第一年缴学费,他们要收美金,到博三那年竟只收人民币了。这是什么意思?

    博一那年,住留学生宿舍,每天早上都看到很多民工,早早就起来工作。大学校园,有时髦青年,也有朴素学生;餐厅吃饭,有奢侈套餐,也有一碗白粥配腌菜不出一块钱的吃法。留意到一位宿舍的清洁女工,每天就是去学校餐厅买馒头,就这样啃着边走边吃,顶两餐。

    改革开放,贫富差距大。有钱的很有钱,穷的很穷。和同学聊天,谈起农民问题,都说农民很苦。不明白,共产国家为什么农民抽重税?但没过几年,这农民税务在政策上有了改善。不过,到乡下去做田野,哎哟,很多不种田,村人开工厂或打工去了。

    快毕业那年,人们的话题多绕在贪腐。私下骂得很凶,嘀咕着权贵特权阶级的奢靡与嚣张。但读书人其实很多也是不务正业,没有扎实认真做研究,骂完贪腐,话题一转,就讲他今天又买卖了哪支股票,天天在炒股。

    惟毕业后这几年,常回母校或到中国出席研讨会,咦!有改变。不太敢乱请客,桌上的酒也“不一样”了。很多大型豪华餐馆倒了。这是什么行情!闲逛时,问德士司机,这种行情对老百姓来说,如何?回:好!

    感领中国的改革开放,也看到很多问题。但这些年下来,一些问题,多少是有改变的。这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步伐。

    刘必荣在《看世界的方法:国际观的第一本书》中说,1978年中国三中全会吹响改革开放的号角,三十多年来让中国崛起,也留下炫富、贫富不均、官员贪腐、司法不公等后遗症,为人诟病。但大家似乎忽略了中国国家领导层的能耐,以及其强而有力的自上而下的中央集权机制,把国安、深化改革和网络等集中于一身的强人态势。

    中国领导人讲的政治口号,常常不一定是“空话”。“一带一路”一提出,不管你喜欢不喜欢,认不认同,必须关注,甚至不能阻挡的多少参与其中。刘必荣指说,习近平新领导班子倡议的中国梦,其实还包括从司法独立、制度反腐、服务型政府以及赋予农民更多财产权利、城乡一体化等深化落实的改革方案,而且也的确“雷厉风行”的执行着。姑不论其动机为何,说是巩固自身势力也罢,中国的未来,是一直在改变着的。

    说回大马。刚过去的圣诞节假日,去朋友家吃饭。与同桌一位经常接触郊区马来社群的朋友聊了两个多小时。朋友说:这十多年来,马来社会的素质整体来说是进步的。进步的机制主要来自于两个:一是官僚体系,另一是宗教。从中他们取得知识和资源,还有就是信仰上的生活伦理。

    2015年经已不是1969年了。最近的一些族群和宗教课题炒作,无法激起千层浪,关键恐怕还在于社会大众,特别是大多数马来人并不轻易受狭隘宗教与族群煽动的影响。

    朋友提醒:别小看马来人,他们在进步中。倒是华人社会,我们整体的素质提升了多少?靠什么机制来提升?还只是靠华团吗?那是进步了,还是不进则退,回到甲必丹时代?

    大家都在改变,而我们呢?大马华人既不需盲目跟从大势摇摆,但也请别自我优越的,只会乱乱骂人,甚而只剩下“粗口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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