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30日星期五

【佛32】佛学公开课

2012年我们开始在学校推介公开课。七年来,我们已经办了76场,不包括大型公开课。2018年我把公开课也带到佛教界。不过,我不进行同课异构,只是上示范课。

在学校,可以采用同课异构的模式,因为学校老师受过训练,可以独立设计教学,让两堂课擦出火花。佛学班老师则不一定有这样的条件。如果佛学班老师也是学校老师,叫他上公开课会倍觉压力;如果他不是学校老师,则他不知道要从何下手。因此,我选择演独角戏。

我已经上了三次公开课。和我过去的做法一样,我边做边学,边教边调整我的教法。三次我都选用同样的教材——鸠摩罗什。

第一和第二次的变化不大,我都采用提供材料,让学生在组别讨论中,根据材料自行发现鸠摩罗什的伟大。不过,效果并不好,最后是我自己说了出来。这不符合自学的原则,教师已经替代了学生的思考。第三次我先铺陈材料,给予较明确的提示,然后才让学生进一步去“消化”,确认传主的伟大。之所以这样调整,也是学生启发了我。五六年级的学生毕竟历练不足,对“伟大”的感受是很浅薄的,叫他们举出心中的伟人,他们背书式地说东姑阿都阿曼、爱迪生;问是什么原因,则只有标准答案。

我的课是以课文导入,让学生通读课文后,说一说传记文章的立意。一般而言,能入传的自有其过人之处,也就是世俗所说的“伟大”。可是,学生读完文章后,能说出的“伟大”就只有一个:鸠摩罗什翻译了很多经典。再追问下去,也只是举例说明,包括翻译了300多卷佛经,与真谛、玄奘、不空合称四大译经师云云。这是很常识性的理解。读传记,该要被传主所感动,为他的事迹而倾倒,拜服不已。课文显然只是提供知识,无法引发更深刻的思考,更甭说感人至深了。这是为佛学班准备教材的同修该注意的事项。

我提供让学生思考的“点”有三个:

一是让他们知道《金刚经》曾有多少人翻译,然后带他们进入现实,或翻阅经书,或看早晚课视频,或看图片,从中知道相隔约两千年后,人们的选择是谁的翻译。知道这点以后,要思考的是“这说明什么?”

二是让他们知道佛教在中国流传,曾经开创过八大宗派。这八大宗派依据的经典,有多少部是由鸠摩罗什所翻译。这又说明什么?第一项可以说是翻译得更好,这一项呢?

三是让他们知道鸠摩罗什年轻时的成就,从中推测如果他不入中原将会如何?他又是什么原因进入中原,到中原后际遇又如何?凉州十八年他是如何应对。这是必须重视的传主生平,也是最具个性特征的。学生如果感受到这点,对鸠摩罗什的“大师”形象便暸然于胸了。

佛学班毕竟不同于学校。我的示范课有多少人看懂还不知道,但课后我得作更详细的说明倒是必须的。

“渐修顿悟”系列之32
23/08/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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