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22日星期日

【佛35】我和嘛嘛档没有缘分

记不清童年时是否有嘛嘛档的存在;我的童年从没有光顾过,这倒是记得很清楚。

中学时骑脚踏车去补习,下课后时而会结伴去夜宵,不过都是在华人的粉面档口。吃了东西就走,且次数很少。

可能是没有“坐下闲聊”这样的习惯,往后的日子我和嘛嘛档无缘。庆幸的不是没有在那边消费,而是没有把时间消磨在那边。中学时接触佛学,知道戒律中有“不绮语”①一条,即不说闲杂、言不及义的话。初学佛的那个年代对戒是很执着且遵守的,渐渐的便养成了习惯。

上大学时,中文系同学之中有“四点喝下午茶”的习惯,我却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因此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喝,不过肯定不是嘛嘛档。嘛嘛档似乎是大学毕业后才流行的。我回马大读研究所时,知道马大邻近的几家嘛嘛档生意旺得很。其中,最多的顾客就是大学生,他们喜欢三五成群到嘛嘛档“浦”,从家常聊到国家大事。

80年代中期,和继程法师一道认识了林福南,我们都很喜欢他推广的“喝中国茶”文化。继程法师此后更是茶道的中坚份子,从茶叶到茶壶样样通,和他见面一定要呷一口好茶才算数。即便当年我常和法师一块儿,大伙儿结伴喝茶时,我一定是那个话最少的。

90年代,我到了关丹,接任彭亨佛教会总务,和何振森居士解下“同事”②缘。我们都没有嘛嘛档喝茶的习惯。这是不利团体的,尤其难以和年轻人“浦”在一块儿,以致难于栽培后进。可是,真要如此随俗吗?我执着的是我付不起“时间”。

而今步向老年,我还是如此。嘛嘛档文化总离我很远。要我滔滔不绝,恐怕只有递上话筒那一刻。

某次主持一项活动,和何捷老师、光宏一同下榻一个单位。第二天讲座时,何捷老师竟然爆闺蜜的隐私:“昨晚我们三人在一起,我一直在旁聆听黄博和光宏对话。他们谈了整个晚上,话题除了教学以外,还是教学、教学……这太无聊了吧?”

我就是那么一个无聊的老头儿。

注:
① 不绮语,十善戒中列为四口业之一。有多种解释,《大乘义章》卷七:“邪言不正,其犹绮色,从喻立称,故名‘绮语’。” 《成实论》卷八:“以非实语、实语而不以时、实语以时而随顺衰恼、实语以时而言无本末义理无次等皆为绮语。”《瑜伽师地论》卷八:“绮语之别称有非时语、非实语、非义语、非静语、不思量语、不静语、杂乱语、非有教语、非有喻语、非有法语等。”由于“绮语”一词汉语中也广泛使用,如苏轼《海市》:“新诗绮语亦安用?相与变灭随东风。”意思是华丽、多藻饰的文词。因此现今大多解释为“花言巧语、轻浮无礼不正经的话语”,然而比对梵语sambhinna-pralapa,其意思要更广,包括闲杂语、不相应语、无益语、无义语等。
② 佛教四摄法是布施、爱语、利行、同事。我这里的“同事”指共同为佛教事务劳心劳力。


“渐修顿悟”系列之35
13/09/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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