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23日星期日

【164】表扬教师的奖项

约20年前,有人捐了一笔钱,说要为教育做一些事。他明示要赞助贫困学生,叫我帮他协调。我答应了,不过也给他提个建议,拨一些款额奖励师范生,以表示对老师的尊重。社会往往看到“落难”的一群,却没有看到勤勤恳恳工作的那一族,奖励教师可以起平衡作用。他答应了,不过可惜只做了一年。

其后,好些组织发起年度教师奖,从不同角度奖励默默耕耘的教师。这真是个好现象,反映社会肯定了老师们的付出!更欣慰的是,这些教师奖项展示了多元性:有些是表扬资深工作者,以他们的付出作为表率,激励后来者;有些则是勉励新进,希望他们更积极开展理想,教书育人。

教育部副部长后来也颁个奖,并鼓励师范讲师申请。同道们觉得讲师的付出,的确应受到重视,便让我代表出征。可是,我却让大家失望了。原因是我不愿意给予部长办公室配合,不肯附上我所主持的课程的证件。其实所有邀请函和感谢状我都有保存好,随时可以调动。但“老板”要下属证明自己在自家的部门做过的事儿,我觉得荒谬。其实,他们要表扬教师,理应自行收集资料或查证,不该那么官样,反要我们申请奖项、出示证据。

今年沈慕羽教师奖,彭亨华校教师公会联合会主席希望我接受提名,为州内华教打气。民间团体反而不会要求我出示证据,要不然200多份的邀请函和感谢状,如何处理?于是我答应了。另外一个原因是,经考虑后,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奖项。

我早年深受弘一大师的影响,相信称誉即毁谤,赞美连连必也夹杂中伤。可是近年来的工作,是要我深入学校,走向教师群。有个名堂,引荐者比较容易举荐,要不然有些人还真黄金炳、黄先炳分不清,立卑、庇捞一家亲了。一些毕业生想叫我过去学校给讲座,他们向校方提出要求,校方要他们介绍主讲人,还真费唇舌。如今一份报纸简介,我可就应接不暇了。

我毕竟是学者型教师,对任何政策都不会是全盘接收的,我会批判不合理的,也会另加诠释一些概念。结果一些同道虽不至于把我判为异端,却也有所提防,把我归向“体制外”的。我是自觉地做着有利国家社群的教育工作,有我的想法,多年来的思考和实践,积累了足够的能力,步入风烛之年,更希望可以发出余晖,将所思所得与人共享。有教总的肯定,应该更有说服力。

一个名堂,一种肯定,可以让我的努力受到更多人关注,尤其是语文教学法。

《星洲日报·东海岸》23/09/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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