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回应道:“用母语教学的国民型学校存在已经有百年历史,过去有不少领袖试图改变都不成功。我觉得一直纠结在百年的课题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应该把工作重点放在两处:一、确保各源流学校的学生都学好国语;二、提升我国的教育水平,赶上周边国家。”①
当时出席的除了语文出版局的局长,还有教育部长、教育部副部长、教育部的各个部门长官。他的回答应该不是政治说辞,没有刻意讨好哪一方。“让各个语文自由发展,但必须注重国语的学习”,这样的观点,即便是林连玉先生在世的时候也赞同的。我们身在马来西亚,马来语是我们的国语,学好国语是公民的责任。学好国语,和保持用母语学习是不相悖的。
领袖高瞻远瞩,执行的人是否也如此?如果前线执行的人反而与领袖的气魄不一样,结果又会如何?比如说:华社一些高层领导坚持小六会考的主考官必须要谙华语,若安华召见问起,他们会给予什么原因呢?小六生听不懂国语?主考官在考场的指示是规范化的,他只是读出考生都熟悉不过的句子,我们好意思说小六生听不懂这些基本的指示语?如果连这些指示语也听不懂,华小生存的理由恐怕要大大削弱。
很多时候我真不明白华社的领导层是否知道该争取什么。北京毕业的国际汉语专业学生如果送到华小该怎么办?有应对策略吗?人家可是拥有中国大学文凭,还有符合国际要求的汉语水平考试(HSK)最高级(Band 6)证书的,我们以肤色和民族抗拒,能成功吗?
办法不是没有,只要华社领导机构重视科研,肯广泛搜集资料,作学术论述,谈判时能以精准的国语表达,那是有平等对话的立足点的。领导层不一定要自己做,成立专司委员会,聘用专才,不是那么难吧?水平不能一直停留在潘永强校长说的“大宴小酌、盖房造楼”上?
华社迫切需要把工作重点放在提升教育的水平上。教育部推出的长期工作计划,背后都有充分的数据,也涵盖各领域的专家参与(附图显示的是国家教育蓝图准备中的人力资源),我们如果不赞同,是不是也该有足够的数据和专才与之抗辩?霸权的国阵垮台了,我们的斗争方向和策略是否也应该有所调整?我们依然要把政府都假想成必然的敌人,没有合作的空间?
如何提升华小生的国语水平?长期以来在这方面我们都处于被动。官方说我们不好,我们就不好;官方说上课时间不足,我们就增加上课时间。语文怎样才算好?语文该学习的内容是什么?有没有认真探讨华小国语课程、课本和考试内容?就连我们自己的母语,我们是否认真探讨如何学好,却把力气都放在补习班、电脑班、作业簿上?发言的人提出的论据如果不科学、没有根据、主观的,这要如何“以理服人”,形成一种引导整个团队前进的指引?
庆幸的是,长期来华校工作者大多都很认真,很尽责,任劳任怨。然而,如果我们不好好组织起来,没有方向的努力是不会带来成果。教师的工作只好继续任由不学无术的官僚摆布,时而要这时而要那的,形式多于实质意义。教师始终成为流水线下的守护者,在面对劳动后的失衡和反弹下,怨气只会日愈高涨,对教育工作的热诚将逐渐消退。
从来教育改革的成果,都不是由上而下的,只有第一线的教师愿意改,知道如何改,我们才看到希望。若不重视教师力量的整合,情况只有更坏,没有最坏。十年后,我们依然在高喊要提升教育水平的口号上。
如何提升华小生的国语水平?长期以来在这方面我们都处于被动。官方说我们不好,我们就不好;官方说上课时间不足,我们就增加上课时间。语文怎样才算好?语文该学习的内容是什么?有没有认真探讨华小国语课程、课本和考试内容?就连我们自己的母语,我们是否认真探讨如何学好,却把力气都放在补习班、电脑班、作业簿上?发言的人提出的论据如果不科学、没有根据、主观的,这要如何“以理服人”,形成一种引导整个团队前进的指引?
庆幸的是,长期来华校工作者大多都很认真,很尽责,任劳任怨。然而,如果我们不好好组织起来,没有方向的努力是不会带来成果。教师的工作只好继续任由不学无术的官僚摆布,时而要这时而要那的,形式多于实质意义。教师始终成为流水线下的守护者,在面对劳动后的失衡和反弹下,怨气只会日愈高涨,对教育工作的热诚将逐渐消退。
从来教育改革的成果,都不是由上而下的,只有第一线的教师愿意改,知道如何改,我们才看到希望。若不重视教师力量的整合,情况只有更坏,没有最坏。十年后,我们依然在高喊要提升教育水平的口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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